文革时期,我们这里每一个大队都组建有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实质上就是一个草台戏班子。排练舞蹈,唱歌,快板,戏剧等剧目。戏剧主要是我们这里的地方剧种:湖南花鼓戏。那时,真产生许多人才,那些念书不多的普通社员,会唱,会编,会左台,左台即吹,弹,拉,锣鼓,有板有眼,与专业的戏班子差距不大。农闲时出大队到其他地方演出,也参加公社乃至县里组织的会演。我到现在还一直认为,这种文艺形式是当时主要的文化生活。
我是八零后,我无法回答。
六七十年代,无论农村,城市爱看革命样板戏!相信共产党,热爱祖国!
看电影!公社的放映队,在十几个大队轮流放映。有时要走几公里的夜路,才能看上一场电影。
记得六七十年代,我们中小学课表上有音乐课,每到音乐课老师会教我们唱歌,所以我们会唱很多歌曲。还有我们村子里组建有剧团,购置了齐全的乐器、舞台布景、服装、道具等戏曲用品。平时排练戏曲,农闲时和节日会给群众演出。感觉那时在农村过的有声有色,群众们充满着希望。大家一起劳动,过着同样的生活,没有明显的贫富差距。
那年代文化生活很好,各大队农闲时有戏班快板书学校有小画书报纸很有教育价值
当时农村的文化生活是:收了工,吃罢了饭,老两口儿坐在床前学呀们学毛选。
那时的文化生活都是正能量,都是弘扬的主旋律。
七十年代,大队放的电影多是样板戏,看到一半,大概有一半人梦游了。我们说土白话的地区,对京剧一窍不通,加上白天劳累习惯晚上早睡,真没几个看到最后的。
放电影、唱大戏。
贫穷、单纯。
路天电影,村村都有篮球场和乒乓球室,广播家家都有,老人不出门,便知天下事。钱老回国、罗帅病故,陈庚将军病故等,当时我只有几岁却记着这些事。
六七十年代我还在上小学,学假我就去农村奶奶家一边署假。那个时候农村没电,白天与小孩子玩耍,吃过晚饭后跟着哥哥们一起去一位大叔家里听他讲故事,他看过的古书有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五虎平南,罗通扫北等等,他的记忆力惊人,连诗句都一字不差,说完了二回书且听下回分解,明晚再来。我们大家就一起回家睡觉,路上还是兴趣未尽。现在我还能记住一首诗:日岀东方一点红,飘飘四下影无踪,三岁孩童千两价,保皇跨海吉去征东。
六七十年代广东的农村是有丰富的文化生活的,使得中华文化得以承传。特别是珠三角地区的农村都有文化广播站,经常播放歌曲新闻,而农民最喜爱的却是岭南特有的《广东音乐》和粤曲,不少农民都会拉二胡,吹箫,吹笛,扬琴,琵琶…等许多乐器,每到晚饭及洗澡后,都会带上乐器聚集到村头的大榕树头下,合奏几首《赛龙夺锦》、《雨打芭蕉》、《彩云追月》、《饿马摇铃》、《步步高》…等许著名全国的广东音乐名曲,一些青年男女随着音乐伴奏也唱上几段广东粤剧的名曲,如《风雪夜归人》、《狸猫换太子》…中的名段,这段时间男女老幼都会搬上凳子,带把葵扇围坐农民音乐爱好者自行组织乐队周围一边欣赏广东音乐和粤曲,一边乘凉,悠然自得。珠三角江河密布,每到端午节,乡填都会组织各生产队的农民进行赛龙舟,在赛龙舟之前几天,生产队先组织农民把蔵在河冲泥浆里的龙船挖出清洗干净(叫龙醒,即睡醒之意),大烧炮竹庆贺一翻,到端午节那天,各生产队的龙舟队云集到赛场主河道比赛,各生产队的村民挤满两岸,既看比赛的热闹,也为自己村的龙舟队助威呐喊,热闹非凡,南海县的龙舟队一向闻名世界,所向无敌。舞狮,广东珠三角地区叫醒狮,也是广东各生产队逢年过节喜庆日子祭祖、贺新春、拜年的重大节目,珠三角的生产队大都有自己的狮队,舞狮风格被称为南狮(南派,有别于北方的舞狮),气势威武,技巧高超,在节奏分明威武雄壮的锣鼓声中表演狮的各种神态(睡觉、瞌醒,采食,爪毛洗脸)维妙维俏,而采青、跳桩的绝技是北狮无法做到的。除这些以外,广州番禺区沙湾镇每年举办的秋饰游行亦是农村文化娱乐重大节目,挑选一些三四岁最多五六岁的幼儿,涂上脂粉穿上古装,打扮成古典戏曲或神话传说中的各式家喻户晓的人物,用高超的绑扎技巧把幼儿牢牢地绑扎在一些特制的铁叉上,并做出各种姿态,由成年人擎看铁叉敲锣打鼓地穿街过巷巡游,技巧高在谁也不知道这些幼儿是如何绑扎在架上,且幼儿不哭不闹还会做出各种姿势,这时广州附近农村的村民都赶到沙湾去,街上人山海,热闹非凡。电影队下乡放电影则是最普通最常见的农村文娱活动,文革期间2不小地方都组织了文艺宣传队下乡表演歌舞,我知道的深圳市(原宝安县)的沙井中学虽然只有初中,但他们却利用每天课余时间排练了《刘胡兰》、《智取威虎山》等话剧,安排晚上到各农村义演,很受农民欢迎。广东六七十年代的农村生产队的文娱活动非常健康丰富,多姿多彩,更多的带有中国传统文化的特色,也是中华传统文化传承的重要组成部分。
偏远小农村基本没有什么文化生活,每天早上只见一个人左手臂上挂着一捆绳索,手提铜锣,右手拿着锣槌,边敲边喝,不知道他说什么?我们跟在后面跑,这是儿时的文化生活。(有人欢喜有人愁)。
七亿人民八个戏。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业余生活丰满,人人都是演员。
谈起六七十年代的农村文化生活,还真勾起我许多儿时回忆,我村成立了一个文艺宣传队,我有一个哥哥,在文艺队既是导演又是主演,又司乐器,村里文艺队成员,都是由八个生产队长指派而来,来的都是与队长沾亲带故的,因为文艺队成员,都在生产队记工分,不去生产队下地干活,在文艺队排练节目,是个便宜差事。
我家有个大院,他们就在我家排练节目,第一套节目是舞蹈(红军不怕远征难)第二套节目是红灯记,第三套节目是沙家浜,我的那个哥负责所有节目的排演工作,现在说就是导演,他在节目中既演郭建光,又演李玉和,使用的是地方调大平调,还有一个哥扮演刁德一,他们出去汇演我都役务跟班,曾在县里汇演拿过第二名。
村里每月还放一次电影,未吃晚饭之前,先到放电影的地方用东西前面占个地方,回家抓紧吃饭,吃过之后,搬个凳子就跑,刚开始农村没电,后来又常停电,放影队常带一个发电机,每次发动靠人用绳猛拉,才能起火发电,特别在冬季,两个人轮换几次才能发动起来,灯一亮,大家一阵欢呼,我记着第一次看的是黑白色的南征北战,看到敌军张军长坐着美国吉普车,穿着呢子大衣,脚蹬皮鞋,真神气,因为这些东西之前我只听我四爷说过,他是国军的一个下级军官,还记住了电影里一个场景和一句话,那就是国民党军队找不到我军主力,张军长拿着文明棍,在大沙河岸踱步徘徊,记住的那句话就是敌军参谋长那句精典歇后语,不是我们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因我看的太入神,放罢之后还没有从电影里走出来,回家的路上走错了方向,一直走有出村,才慌然大悟,又折返回家,后来才知道那个张军长就是张灵浦。
我们那儿一到正月和二月天天唱大戏,基本上都是地方戏。有时也请著名剧团来,碰上庙会那就更热闹了,还唱对台戏。乡镇每年也组织会演,其中有社火、拉花、高桥等拉会演出。村与村之间还进行友谊互演……。农闲时也是如此。
六七十年代,在农村的文化生活比现在丰富。定期看电影,每个乡镇重要节假日组织文艺演出,好点的村都有文艺宣传队。男女老少都可以在晒坝上唱歌跳舞,扭秧歌,八九十年代兴交谊舞现在的农村没有了。现在只有在电视手机上看跳舞,普通人的下里巴舞都不会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