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中,月仙在丫鬟的帮助下穿上了缀满七彩宝石的华丽嫁衣,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中一身火红嫁衣的她是那么炫丽夺目,嘴角轻佻一抹惨淡的笑,终于她还是得嫁给夜景。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媒婆的叫喊声,她盖上头盖在丫鬟的簇拥下登上了花轿,听着花轿外人声鼎沸她的内心却无比平静,心……如死灰。
花轿到了夜王府,吉时刚好,夜景牵着月仙柔若无骨的小手,看着身旁一身火红嫁衣的她,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出肆意的笑容,终于她还是嫁给了自己,即使她的心不在自己这又如何,她的人也只能是他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且慢!”
正在这时门外出现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墨衣男子,男子快步的走到两人面前,看也不看自他出现后脸色阴沉的夜景,紧紧的盯着已然僵硬的月仙,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轻声道“仙儿,我来了,跟我走,好吗?”
月仙听到这话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半响,她终于冷静了下来,伸手揭开了头盖,看着眼前男子的脸,冷然道“墨轩,对不起……晚了,我爱了你半生,你走了七年我就等了你七年,我等不起了,如今,我就要成亲了,你放过我吧!”说罢,她决然的转过身,盖上红盖头,不再看他。
墨轩听见这话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张了张口想挽留,却不知从何开口,从前的他为了国家大义四处奔波,这么些年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情谊可他却不敢给她任何承诺,生怕自己哪一日便战死沙场,直到七年前他在外征战时被困敌军,直到如今被救却听闻她即将出嫁……终究是他负了她。
墨轩见此脸色黯了黯,缓缓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礼盒,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鸳鸯玉佩,声音嘶哑道“抱歉,搅了你的婚礼,这是我给你的礼物,祝你新婚快乐。”然后将它放在一旁的桌上,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殊不知,那块鸳鸯玉佩原本是墨轩七年前就准备给月仙的定情信物,今日却成为了她的结婚礼物……
而月仙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红盖头下的月仙眼角也划下了一抹泪痕。
墨轩,夜景他果然没有骗我,出兵将你救回来了,你终于平安归来,那么我也就安心了,你知道吗?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我不怪你让我等了七年,真的,对我来说能等一个爱的人是最幸福的事情,虽然我可能失去了像以前一样陪伴你的资格,但我会将那些美好回忆好好珍藏……
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你爱的人的人,希望她也能在你看兵书的时候默默帮你挑灯换茶水,在你疲惫的时候帮你揉揉肩,在你受伤的时候细心照顾你,在你觉得累的时候为你抚琴……也能像我一样爱你……
墨轩出了王府,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回想起她身穿火红嫁衣的样子,神色凄凉。
月仙,身穿嫁衣的你,真的好美,在小时候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每次见到我怯生生的样子,真可爱啊,我曾幻想你长大嫁给我的样子,却始终无法实现,可惜这份美却不属于我,我祝福你终于找到疼爱你的人,希望他也能像我一样在惊雷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抱着你,在有人欺负你的时候出来保护你,在你抚琴的时候静静聆听,在冬日的时候为你暖和冰凉的手……但愿他也能像我一样疼惜你,就算你不再属于我,我也会一直守护你,永远,永远。
今生无缘
前世无梦
惟愿
生死相知
来世同游
“我真的要嫁给他吗?”韩湘灵嫁衣加身,妆容精致的坐在铜镜前,任凭侍女打理着她的头发。
侍女虹月叹了口气:“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欢高公子,没办法,家中没落,唯有高公子,才能救韩家。”
韩湘灵眼眶发红:“我真的不想嫁给高明,我……”
“小姐,我知道你爱的是秦公子,可是,他是浪迹江湖的侠客,不能给小姐幸福啊!”
韩湘灵搭着虹月的手:“虹月,我想要的幸福,不过是与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偕老,可是,生在富贵家的女子,如此身不由己。”
话到此处,韩湘灵已是满脸泪痕。
虹月赶忙用手绢拭去韩湘灵的眼泪:“小姐快别哭了,今天是小姐大喜之日,可别再哭了。”
韩湘灵擦了擦泪:“虹月,离吉时还有一个时辰,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虹月刚刚退下,便有一人进来。
“灵儿……”
听着熟悉的声音,韩湘灵再一次泪如泉涌:“你来了。”转过身看清来人时,却心中一惊,眼前的男人不像之前的那样落魄,而是一身华服,墨发高束,眉宇之间透露着英气。
“你……”韩湘灵震惊的看着秦立恒。
秦立恒说:“对不起,灵儿,我骗了你,我其实是恒王,我本想来提亲,没想到,你却要嫁给别人了。”
“灵儿,我真的爱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韩湘灵一脸释然:“对不起,晚了,我……即将嫁为他人妇,恒王殿下,不该再来了。”
“吉时到,新娘上轿。”
秦立恒看着盛装打扮的的韩湘灵坐在花轿中,自己终究,错过了她。
韩湘灵,从此就是高夫人了。
对不起,来晚了。他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她,笑到,应该,是我杀你才对阿。吆,手下下手还真是没经验,没杀死呢。也罢,由我来,补上这最后一刀啊。
她,死了。不,还没。只见他用利剑自刎了,笑到,忘了我,吃了解药,快逃吧。
“对不起,微微”一个英俊的男子说到。
“对不起...晚了”一个白衣女子说。
一年前,他被别人追杀,她救了奄奄一息的他。“你醒了,我叫曲微微,叫我微微吧。”女子说到,“我叫连城”男子说到。
后来,他才知道她是宰相家的二小姐,是宰相的掌上明珠,她自小体弱多病,被宰相送到一个山庄。然而她和他在哪里呆了半年多。
有一天,一队人马来找他,原来他是八王爷!经过了半年她彻底爱上他了。
他说如果她帮他登上皇位,他就娶她。她去求她爹,她爹答应了。在他登上王位,她以为她可以嫁给他了,他却杀了她们全家。还要娶邻国的公主。
“连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微微说“你杀了我全家,而我却下不去手杀你,但愿...我下一世不要遇见你”说完便跳下了后面的断念崖。
“不要。”在她跳下去的时候他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她。
他过去一直都不知道,他心里的人就是她。
后来,连城拒绝了邻国的公主,把皇位给了他信任的人,来到了断念崖,跳了下去。
跳的一瞬间,他看见了那半年前那个小姑娘,是那样的可爱。
“对不起,晚了。你现在道歉又有何用!那个当年的萧萧已经死了,在你面前的是柳云萧,是京城第一刺客!不要以为以前的我爱你就可以把我的爱当做放肆的资本!”一黑衣女子说到,虽蒙着面,却可从眉目间看出是个俊俏的美人。
“为什么,我宫羽什么给不了你?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三王爷世子的世子妃还不够吗?!”一穿着花里胡哨的男子说,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却也是英俊的。
“你当我就贪图那点钱财地位?我当年当丞相之女时什么没有?当年丞相府权势过大,皇上灭丞相府满门,你当时非但没帮我也罢,还派刺客追杀,若不是我母亲与护卫拼死抵抗,今天就没有我这个人了!我这幅容貌,有多少人想娶我,我还会怕嫁不出去?”柳云萧说
“萧萧,你真的不念旧情吗?若你不想嫁我,也可到我府上做暗卫啊”宫羽说
“你还真是异想天开,曾经想杀我,现如今找我当你家暗卫,真是个笑话!”柳云萧说“我为何要到你家做低三下四的活?”
一白衣男子轻功飞来,搂住柳云萧慵懒的说“哟,这不是那个全靠父亲,不学无术就整天想着皇位的那谁嘛~”
“是谁啊,这京城除了皇上就没人敢和我这么说话!”宫羽说
“哟~你皇叔都不认识啊~”那男子说“啧啧啧,没教养,调戏你家皇嫂也敢”
“我哪有你这样的皇叔?!”宫羽刚说就后悔了,心想:皇爷爷一共九个皇子,最小的也就比我大了四岁,九皇叔也是最厉害的那个,他府上暗卫是所有皇叔中最多的,武功也是最好的,但从不以真容示人,平时也是极少出府,要完。
“我建议你不要再来烦我了,说不定哪天就被杀了。”柳云萧给他一抹微笑
“不准对他笑!只准对我一个!”九王爷一脸严肃的对柳云萧说
“回府吧”
“好好好,以后不准见这个人”
“嗯!”
…………
她总爱缠着他,整天围在他身边转,他很美好,她喜欢他。
他是赫赫有名的沈越沈大将军,她是柳丞相家的大小姐,她总是想尽各种办法让他爱上自己,而他则反感她。
柳芊芊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被自己的坚持所感动,直到那一天……
那天,柳芊芊照常去找沈越,因为她爹的关系她要去他那儿是很容易的。
当她坐着轿子去往将军府途中时,却见沈越在和一名女子说笑。柳芊芊细看那名女子,确实是个美人,而且她从没见过沈越笑,每次他都对她板着脸,尽管这样她依旧喜欢他。
她不再去看那副画面,她心想:也许他们只是朋友吧,朋友之间说笑也不足为过呀,别胡思乱想了。
一会儿,她有些不耐烦了,让仆人们先回去,她自己散散心。她想去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于是她原路返回,遇到了他们。
不知为何,他和那个女人走在一起是那么般配。心在隐隐作痛,她笑着上去和他们打招呼:“沈将军!这位是?”沈越笑着看向那个女子道:“她叫雅儿。”一旁的雅儿也笑着道:“我叫雅儿,敢问姑娘芳名?”
柳芊芊答道:“柳芊芊,对了,你和沈将军什么关系?”雅儿低笑,道:“只是普通朋友。”“你是个平凡女子?”柳芊芊又问道。“是,雅儿自幼身世凄惨穷苦,幸得沈将军救助。”雅儿答道。
一旁的沈越道:“好了,柳芊芊,雅儿的事与你无关,不必再问。”柳芊芊知道他有点生气了,而雅儿则微微一笑,道:“沈将军,我相信芊芊姑娘是想与我相识相知,并无恶意,雅儿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沈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溺宠。柳芊芊全部看在眼里,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沈将军喜欢雅儿姑娘对不对?”沈越冷声道:“这与你无关。”
柳芊芊鼻头酸酸的,她又道:“你就是喜欢她,可是,可是我也为你做了很多啊,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的一丁点好呢?”沈越看着她,道:“柳芊芊,你听着,本将军对你没有任何兴趣,而且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不仅不觉得高兴,反而反感,之前是想让你自己明白,才没对你说。”
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柳芊芊抽噎着,道:“沈越,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可是我就是情不自禁的想靠近你,想了解你,对不起,我以为你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态度,我以为只要我坚持你就会被我感动,对不起,对不起……”
柳芊芊越哭越厉害,可是就算这样沈越也没有丝毫动容。沈越道:“柳芊芊,我不喜欢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开始慌了,她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就算每天缠着他被他讨厌也好,可她都干了些什么……她伸手想去抓他,却被他甩掉,转身便走开了。
她回了府,整整哭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直到心灰意冷。后来她再也没去过将军府,她也变了一个样。
她不再贪玩任性,而是变得安静,喜欢研读诗书,从而也越发端庄,落落大方。
而沈越呢,在柳芊芊不再纠缠以后,雅儿对他表明了心意,可他拒绝了,其实他对雅儿并没有那份情,只是将她当做亲人看待,只是单纯想让柳芊芊死心才没有解释。不过,她离开他后,他居然会时不时想到她,想到她的好……
柳芊芊和沈越又相遇了。她已褪去当时的稚气,一举一动都是如此落落大方。她见他时,微笑着行礼道:“柳芊芊见过沈将军。”沈越道:“不必多礼,柳小姐。”
沈越直到再次见到她才知道在她离开他的这段时间对她的感情,原来他已经慢慢接纳她,习惯她,喜欢她了……
冬天,沈越带兵出征,惨败,他被敌方将领砍下了头颅,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他在出征之前曾写过一封信,他告诉管家如果他不能活着回去,就将这封信交给柳芊芊。
柳芊芊看完信,泪如雨下,信中写到“柳芊芊,直到你离开我才知道,我喜欢你,此次出征必是凶多吉少,对不起,晚了,对你的爱。”
柳芊芊自言自语道:“对不起,晚了……我至始至终只爱你一人,从未改变,没关系,不晚……只要知道你也爱我就足够了。”
“对不起,晚了……”
“没关系,不晚……”
“对不起,晚了。”官篱叶转过身,一袭旋人眼目的暗红色大袍,脸色无一丝一毫的表情,眼眸泛冷,那原本温柔的容貌,此时却无不处处显露出威严,阴郁,冷。
“晚?余生尚长,如何会晚?”姜屠柘眼神毫无波澜起伏地看着眼前那艳丽惊人的女子,手持一只上好的酒杯,嘴角未有笑意,一身的大好黄袍穿在他身上,让本就冷俊的他,衬得他更加气势非凡。
“你早该知道,从你亲手灌我堕胎药之时,我与你之间的情意,便烟消云散。”女子说这话时语气有些偏激,眼眸不时地涌上一团怒火和哀伤,不过转瞬即逝,整张面容,便又冷艳了下来,眼神之中,早已平静如水。
“朕自当知晓,朕赐你皇后之位,赏你宫中最好之宫,把天下最好之物都赠予你,皇后怎不知朕的愧疚之心?”姜屠柘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手中的酒杯,语气不骄不躁,眼眸停留在那女子的脸上,划过了几抹复杂的弧线。
“呵。姜屠柘,那是你的骨肉,你怎狠心赐他之死?好了,本郡主乏了,你走吧,从今以后,莫再踏入这阁中一步,其后果自负,来人,送客!”官篱叶挥了挥袍,转过身,步伐优雅高贵,走得淡定,离得孤独。
姜屠柘抿了抿唇,未再说一句,站起身来,酒杯被狠狠地一甩,此背影,未再映入那女子的眼,终身不复返。
叶儿,或许你从未想到,朕这么做,是为了护你。
那也是孤的孩子,孤如何不心疼?但若不赐你孩儿死,你就必死无疑。
姜屠柘隐身于竹林之中,看着不远处那个竹屋,那个依旧样貌极美的女子,心中的涟漪还在不停息地起伏着。
他深爱了十几年的女子,为何,现在如此憔悴?
下一世,他不为皇上,她不为公主。做一对平凡夫妻,恩恩爱爱,永不分离。
像初见那般,留着最纯粹的样子,送给那个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的,他和她。
“来世,朕依旧娶你为妻。”
女子轻轻地丢下一片枯黄的萧叶,声音浅浅,她轻声呢喃,头仰望着那片有些阴沉沉的天,眼眸里,难露真情。
“来世,再也不愿遇见你。”
一位身着凤衣的女子坐在高座之上,望着底下来给自己请安的妃子们,心里不住地冷笑,这些人表面上成服与我,实际上背地里都在为各自的家族做打算,所有的人都在觊觎着这个座位。自己不过也是一个这样的人罢了。
妃子们请安之后有一个妃子带着一个黑衣男子走进来道:“皇后娘娘,您可还记得此人?”
皇后走下高座看了看来人的脸,知道他是谁。但是在宫里多年的争斗已经是让她身经百战,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嫔妃是想将自己一军。所以在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说:“此人面相眼熟,但本宫不认识他”
妃子见皇后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并没有中计,所以连忙找了个理由回宫了。
等到妃子走远后,皇后独自坐在高座上,将所有的宫女都赶了出去。
陶楠溪,没想到到最后你都还要跟着别人骗我。。。
五年前,“陶楠溪,我没想到你真的利用了我,让我父亲给你官职,然后你远离我!”白嘉儿愤怒地望着陶楠溪道
可是陶楠溪却说:“嘉嘉,你知道的,你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之女,而我只是一介草民,如果我身上没有一官半职的话我是娶不了你的,可是我又没有精力再去赶考了,所以我就只好用你来换取官职了,你放心,等我做到了高位,我就娶你,到时候我们。。。”
陶楠溪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嘉儿抢了先:够了,你还没有闹够吗!?我今天来本来是想告诉你我替你找到了更好的官职,但是现在看起来我没有必要把这个官职给你了!
说完便要走,但是陶楠溪抓住了她说:真的?!你告诉我是怎样的官职?我明天就去上位!
但是白嘉儿望了一眼他冷漠的说:对不起,晚了!我父亲已经打算将我送进宫中,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对不起,晚了。这一天大红嫁衣的雪衣,就是一个上天的宠儿,空灵、让人深深的沦陷。这一刻的她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蓝锦轩知道,他是要真正的失去她了,不要。
轩,知道吗,那一次的开始,我以为你是爱我的,可是我错了,你娶了她,终究还是我傻,泪干了,心无了
傲人一世的神女,还是败给了千年万年为敌的魔君。
……雪儿,回来吧!那一天,她跳入了轮回真火
他永远忘不了她眼里的绝望。他看到了,她在说,我不后悔爱上你,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我再也不会爱上你。
红衣灼灼随风而去……“凌歌,回来,乖,快回来…”北辰风跪在地上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喃喃自语。
“北辰风活该,你活该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下,你可一定要长命百岁,不要让小姐在泉下还污了眼睛。”小叶子恶恨恨的说道。北辰风痛苦的抬起头望向凌歌消失方向“凌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呵,晚了!北辰风,不对应该叫你陛下了,你明明知道凌歌小姐为了帮你完成心中大业,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那么信任你,你怎可骗她,你倘若有一点点怜惜她也万万不会如此。”不知何时泪水以模糊了小叶子的双眼。
“可我明明已许她后位了啊”小叶子一脸嘲讽的望着北辰风“哈哈哈,我终于知道小姐为何如此了,小姐等等我,小叶子来陪你了。”说完便纵身跳了下去。“北辰风你可一定要长命百岁”声音从悬崖上方传来。
今天是倾城的大喜之日,皇宫内一片吉祥。可没人知道原本众人觉得应该高兴的倾城现在确在哭泣着,因为她不爱他,她爱的那个人是当朝将军。她和他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他参了军,他对她说:如果我回来定会娶你,她说:好。可她到了婚嫁的年龄他还是没有回来。有一次,她的父皇。(对了,倾城是公主哦!)对她说:倾儿,你该出嫁了,父皇已经让你以和亲公主的名义出嫁。倾城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便说:我答应,您也要答应我,如果他回来了,要保他一世平安。公主,公主,在侍女的呼叫中倾城逐渐回过神来。侍女说:公主该换上嫁衣了。倾城看见侍女手上拿的嫁衣,任由侍女穿上。那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发髻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玺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配上那倾国倾城的样貌简直就是光彩照人。她走出屋门,走在红毯上面。一步一步,心里十分难受。到了轿子旁边,刚要上轿子。却听见有人在叫我,转头一看,是他回来了,他说:倾儿,我回去了。不要嫁,好吗?“对不起”,晚了。但谁也没有看见她流下了泪。
“对不起,晚了。”白浅看着我的眼说。“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找到治好你眼睛的草药。”
白浅是个好女孩,也是我最喜欢的丫鬟其中一个。我现在因为思念一个男人,眼睛已经哭瞎了。
就在这是,忽然,我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花兰萧,你还认识我吗?”
很熟悉的声音,我闭着眼睛,在心灵深处扑捉这个声音,难道……
白浅这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难道,你是叶情?”
“嗯!你还记得我,我找了你十年了,你都去那了。”
叶情上去抱住花兰萧,紧紧抱在怀里。忽然,他皱了下眉,失声问“你…你不是…兰萧…”
“噗呲!”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血迅速流了出来。
“我当然不是花兰萧,我才是白浅。”
白浅冷冷到,睁开眼睛,原来她没有瞎,而是假扮了她的主人,刺杀了他。
她为什么这样做,刚才那个丫鬟是不是“白浅?”一系列的疑问占满了他的脑袋,让他思想僵住了。
叶情倒了去,到底的一瞬间,只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晚了。杀我的人不止你一个,你还是晚了。”
“噗呲!”叶情吐了口血,黑血,他的嘴唇青紫,眼圈发黑,是中了剧毒的表现。
“你,谁下的毒?”白浅万分惊讶问。
叶情缓缓闭上眼睛,声音虚弱。“我本来…就该死,是我给自己吃了毒药…”
白浅忽然大哭起来,头发乱摇起来。“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能这样,结局不是这样的。”
叶情躺在地上问“结局是什么重要吗?”
“当然!”白浅有些着急,急得直跺脚。
“你应该是我杀死的,否则,我怎么回到过去?”
叶情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已痛苦的闭上眼睛。
白浅瘫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她要去哪?或许,此时有一个人知道她要去哪!
这个人就是……
“对不起,晚了”清音轻轻地说,眼中还带着神伤,对他说,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负了我我再也不会对你动心了。
杰夏听到他说的话立刻说:那是因为,算了……
清音听到他说的话他想:您我听解释的权利都没有吗
杰夏说:我负了你,你想怎么样都好。不要伤害自己好吗?快把刀给我。
清音说:一切都晚了,当初你为什么要选择她呢?我就在你身旁,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是的,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我想留住你的人都不行吗。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即使得不到你的心。”
清音慢慢地说,眼里流着眼泪就这样含着泪水自尽了,接下问他孤独了一生。
“对不起,晚了。”她抚摸着宠物白狐,落落大方。
“怎么会晚了呢?你不是跟我许下过承诺,一生一起走吗?难道不算了吗?”他握紧拳头,痛苦不已。
“你还好意思与我说承诺?”她的眼睛充满了杀气。“是谁先不守承诺,抛弃我娶了塞外公主?又是谁在我落魄时,不给予援手,还嘲讽我?”她看着自己的小白狐,露出淡淡笑意。
“你……我是被迫娶塞外公主的,如若不娶,他们就会攻打我国。至于你说的给予援手……又不是我将你推入深渊的……”他说话越来越小声。
“唉,只怪我爱错了人。逻生,送这位先生出宫。”她轻甜的声音却刺痛了他的心,心中后悔不已的他,只能怪自己了。
“我求求你,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放过聂家!”萧夙刚刚的一脚踢的极重,疼的聂滟歌蜷缩在地,只能一手护住腹部,一手紧紧攥住他金丝绣边的袍角,强忍住喉间那股翻涌而出的血气,卑微乞求道“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这正妃之位你想要便拿去,哪怕要我从此消失在你与季蔷的面前,我也绝无半句怨言,只求你,放过聂家,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角,明明疼到全身痉挛,双眸赤红,她却强忍着眸中的泪水没落下半滴。
他居高临下的看她,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双眸如淬冰鞘“对不起,晚了。”
在她坐上花轿欢天喜地地嫁入裕王府的那一刻,在她不顾他的劝阻毅然决定留下肚子里的孩子的那一,她就该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他绝不会允许除季蔷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为他生下孩子,哪怕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也一样可以让她生死不能!
喉间翻涌,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溅起一地血色。那强忍的泪水终是在这一刻滚滚而落“少陵!少陵我求求你……看在我父亲看在聂家帮过你……这么多的份上,放过他们!”这一刻,哪怕他要她死,她也绝不会反抗半句。可是父亲母亲是无辜的,聂家一百三十六口性命更是无辜的!
一手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他嫌恶地看向她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色“聂滟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
永安十六年,长安城下,柳絮纷飞。
(由此展开过往故事,此处省略几十万字……)
他们是同班同学。他,是全校最有名的校草;而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独生女。他,换了多少个女友;而她,只是一个小邹儿。她鼓起勇气,向他表白,无奈失败。可她殊不知,在初次见面时,他已经算是喜欢上她了,这么多任女友,只为的是想让她早些表白,早点成为他的女友,名正言顺的女友。她的男闺也喜欢他,男闺生日那天她鼓起勇气,表了白,他脸上充满了惊讶。可他还是没同意,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受欺负。
那年毕业,留言册上,“在么,我喜欢你,很早以前了,我们可不可以成为男女朋友呢?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再找个和你一样的人就好了,可你是独一无二的啊,谁又能替代!”这是以前,她向他表白的话呀。
现在呢你可以答应我么??
“对不起,晚了。”终究是晚了啊……“我已是一国之后,你的情我还不起。”这是林海最后见到吕悯溪时她的答复,眼前的女人已不再是年少轻狂的少女,也不再是那个不为权贵所迷的女子,更不是答应和他浪迹天涯的爱人。
明明……之前说好了呀!
年后,林海便自己请命镇守边境,一是愿国家安稳;二是愿离皇城远一点,离她远一点,他只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把她抢出皇宫。没事,只要她安好,我离开也无所谓,我守住这个天下便也算守住她。可惜可惜,她身边的人不是我啊……
“报,敌军突袭!”林海揉揉额头,眉间满是疲倦。已经开战三个月了,援军还没到,如今粮草也快没了,如今只能殊死一战,起码保证宜安不破。“集齐所有剩余的兵力,拼死护住易宜安百姓。”希望我能活着回来……悯溪
宜安城破,敌军直逼皇城,天子圣怒,派军死守皇城……
皇城被破,国君被刺,皇后自缢,改国号为钦。
皇城被破前,“皇后,宜安破了,林将军他……”
“他怎么啦!”
“林将军他……战死沙场了!”
沉默了许久,吕悯溪才淡淡一笑,说:“你骗我,他怎么会死,他怎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会死啊!泪顺着脸颊滴落,眼中是不可置信,面对消息她只能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可能。可是却不能不信……
明明,明明他会好好的!在进宫前天子明明答应好了不会动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呢!
吕悯溪拿出佩剑,孤身一人潜入天子寝宫,一剑刺死皇帝,而后自缢。
……
月下,两小人偷偷爬到屋顶,一不小心林海踩空,吕悯溪一把把他拽上来,“笨蛋!你看这点啊!”吕悯溪骂道。林海嘿嘿一笑,从怀里拿出两坛酒。吕悯溪看到一把抢过手,开心的喝个津津有味,林海一脸宠溺的看着。
“诶,林海。”
“嗯。”
“长大后我要做个将军,第一个女将军。到时候我护着你,你就可以横着走”
“好,你护我。”
“到了我当上将军后,我就娶你。”
“好,我嫁你。”
“然后,天下安定,我就辞官,然后我你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好,我陪你。”少年温柔的话语消失在夜色中。
“对不起……晚了,就是晚了。你……补救不了的,给我离开走的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仲鸢依旧是那平淡如水的神情但现在似乎再加重了一点,眼里闪着的寒光让人觉着毛骨悚然更似青面獠牙的妖兽。只见仲鸢面前那人依旧是面带笑意,似春风沉醉不急不慢的道“阿鸢,万事皆有补救之法何必争吵不是呢?”那人名唤温筠,与仲鸢携行踏血而来,只要是拦住他们利益之无论人鬼神魔皆斩杀之……为人处世不耽不怠笑魇如花,无论唾骂还是表彰从来都只是挂着一张带着笑意的脸。
“补救……?衡儿是我们的孩子……你都杀了,还有什么可以补救的?”仲鸢冷冷的瞥了一眼温筠,径直坐下试着平复现在燃怒的情绪,接而静静斟茶。温筠稳稳握住仲鸢的手语速快而稳,那是一种很踏实的感觉“相信我,阿鸢。衡儿不在了,我们将来还会有的,一定。有失必有得,用衡儿换来的一切一定是值得的。”仲鸢简直不敢相信,那样刺耳的话居然是出自自己一直信赖的夫君身上……
“温筠……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衡儿今年才九岁,九岁啊……昨天他还对我说长大了要保护娘亲……”仲鸢红了眼眶,泪在眼眶打转唇边的余音似乎在嗤笑着。她推开了温筠的手,拿起自己儿郎唯一的遗物——一只纸鹤,那是仲鸢亲手教温衡做的,现在她也只有那只纸鹤了。她只能把纸鹤放在心口上,寄怀与那一点点。“阿鸢……”“离开我的卧房,立刻。”温筠的话只好立刻收回喉咙里,只好远远的看着,可能只是扫一眼……“好,阿鸢冷静一下也好,我出去罢。”这一静……就是一辈子的不见……
“从此往后,再见殊途……亦是朋友”仲鸢留下了这样一封信,离开了温筠。带着她孩子的骨灰,隐居沧海。时隔五载,温筠的名头也越来越大。可他却彻底失去了唯一真心伴他的人,在世人他的眼底只剩下贪欲。可没人知道,两人的这段分崩离析的感情也曾是温柔的……
“她知我爱过,我知她恨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见亦是朋友”温筠也只是丢下了这样一句话,撒手大业捐于孤儿不知去向。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在两人的身上,亦曾有过这样的话,可现在的殊途同归也无济于事了。走的终究不是一条路的人,分崩离析了也就再无破镜重圆一说了……
(完)